万物生长靠节操o_O

圈地自萌

【FGO】愚蠢的国王们

四点水战士:

愚蠢的国王们


 


#一些普通的关于人类的故事


#我没让国王和国王谈恋爱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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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国家冬天和他干燥的王国不一样。


黄昏的路灯几乎是在湿润的水汽里点亮的,浸泡着雨水的万物万生就像是河流倒面的世界,巴比伦塔都未曾到达过的高度里,建筑已经将神造的天国都切割成正方规矩的小格子,下班的高峰期里四周都是喧闹的人声,鱼群一样的人类在灰色道路的中央横行丛生。


他站在路边薄薄的水影边上,年末商场的打折海报贴的鲜红灿烂,映在水上就像是梦中红色的河流和海洋。


法老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了,湿漉漉的任凭念力魔法还是发胶水都无法使他们再次直立,他今日又忘记带雨伞了,或者他的公寓里根本没有塞上一把雨伞,日本的天气对于每一个停留在这个都市里的英灵来说,都是不小的折磨。


平静的水影又被降落的雨滴打破,圆弧的波纹一圈一圈地朝外扩散着,法老似乎应该思考如何回去他暂居的处所了,于是他像是在这个季节很容易出现的失魂落魄的男人一样,用着左手掏右边的口袋,又用着右手掏左边的口袋,想要找出他那个不常用但是不会吓坏脆弱的现代人类的手机。


“你……先生,请问您需要帮助吧?”


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奇迹,但是法老是法老。


奥兹曼迪亚斯右手攥着口袋绷直了,他下垂的视野里像是被强行刻入了时间暂停的魔法符文,隐隐约约的水影上扩大的水波已经穷途末路,在接近平静的地面的影子上,他看见了一朵通透的花的倒影。


倒着盛开的花朵上倒映着看不清脸的少女的身影。


她们柔软、轻盈、圣洁又虚幻。


“妮……”


法老脱口而出的语音掐断在喉咙里,他盯着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愣了愣,然后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一般垂眼笑起来,举着透明雨伞的女孩被这个褐皮的外国帅哥吓到了,慌乱之间朝着后面退却了一大步。


不敬的家伙。


“不好意思,我以为您需要帮助。”


“余……我理解你的善意,无须……不用为此而道歉。”


意外的,法老不强调他宽恕不敬之人的善举。


“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!”


玻璃般透明的雨伞被水和黄晕的灯光笼罩着,忽然就像是夜空里升起的灯火,像是他曾经寝殿里照过她头发的深色油蜡,法老忽然间升起了难得的念头,他在这样的世界里升起这样的念头,已经是极其少见的事情了。


“余想要问你要一点东西可以吗?”


“诶……可以是可以,但是……”


收到了第二次打击的少女更加慌乱无措起来,这样的慌乱让她都没在意到对方骤然变化的奇怪日语,在下雨的街头向外国人搭讪已经是极其挑战心脏的事情了,她开始有点后悔因为对方隐藏的巨大帅气而匆忙上前的自己。


“无须慌乱,余想要你这把伞可以吗?”


“嗯,这只是便利店里最便宜的伞……可是我只有……”


“余看上去会像是抢走你的雨伞不给报偿的垃圾男人吗?”


法老优雅地轻笑起来,黄金的耳饰摇晃着发出轻盈的响声,少女忍不住地偷偷抬眼看了看这实际上无法用语言描述,但是姑且用帅气海涵的容颜。


有多久了呢,有多久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法老了呢。


 


“把这位小姐送到她任何想要去的地方……”


法老对着敞开的车门慵懒地下了无聊的命令,这一次派来的司机没有带着墨镜还系了一条红色的领带,让他们看上去像个正常和蔼的人类。


“我要她的身上不被一滴雨水沾污。”


“遵命。”


他带着威严的笑容送着惴惴不安的少女上了车,后者眨着眼睛深深地朝他弯了弯腰,然后把收起来的雨伞送进了他的手上。


“谢谢您。”


真是值得怀念的一天,奥兹曼迪亚斯超前走了两步避开轮胎溅水的痕迹,然后砰的一声撑开了他今日掠夺来的战利品,在年末的繁忙大街上逆着人流而去。


他正举着他丢失不见得水莲花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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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偷窥余的生活让你感到高兴吗?黄金的。”


“本王怎能缺席这么俗气的一场喜剧,为主演的你献上王的鼓掌了,太阳的。”


“做个法老的诅咒吧,这个品味低俗的剧作是不会放过你的,英雄王。”


“哼,无聊。”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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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尔伽美什插着兜站在路边餐厅的招牌底下,黄昏下的雨总有着难以忍受的恶心气味,他隔空看了一场无聊的埃及喜剧之后,拒绝自己再站到这受了刺客贿赂的雨里,妄图谋杀王的物质,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被带到王的身边。


他潦草地掐断了和奥兹曼迪亚斯的隔空传话后,低头按了按因为粘上水汽而模糊的屏幕,城市的另一边不像中心一样繁华,远处的天街桥上还拉扯着古旧的电话线,刚刚放学的高中生从天街上三五作两地走下来,扬起的制服短裙底下已经开始穿上了厚厚的羊绒袜。


他站在一家家庭餐厅的招牌底下,红白相间的屋檐下漏出一连串的水滴,身后的落地玻璃上后面大概坐上了顾客,很快便传来了滚烫的石板被浇上胡椒汁的剧烈声响。


吉尔伽美什异常烦躁地兜着口袋往后转去,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转头去看看玻璃,这个国家的高中生分明已经该被列入了王不能见的阶层名录。


然而他还是回头了,接着瞬间便咒骂了一顿远方的法老。


他早该知道死了千百年的埃及人的诅咒,是比神的奇迹还要令人恶心的灵验东西。


他望着模糊不清的落地窗里坐着的年轻人一眼,第二眼便像千百年前干的事情一样,顺理成章地朝下看了看。


桌子底下藏着的是裤子。


只是一个瞬间,只是比时间的概念更短的一面,然而吉尔伽美什即便是一个瞬间都等过了超越时间的时间,于是他悄无声息地在空气里打响了一个响指,折磨他的时间和岁月便在他巨量的魔力里停止了,所有的雨水和灰尘便凝固了,连风都变成了静止的物体,吹不动他头顶的金色碎发。


“不在本王的身边你连选择食物的品味都低劣了万分。”


——像吉尔一样吃饭的话我会在进食之前先饿死的。


“在王座边上明明呆了这么久,结果还是学不会人类的习性吗?”


——因为那是王的习性不是人类的习性。


“本王要郑重考虑一下是否要继续和你一起进食了。”


——这种一看就像是会忘记的承诺还是少说比较好一点。


吉尔伽美什抱着手臂在无聊的静止世界里笑起来,他面对着通透的玻璃看着那“很像”的一瞬间,忽然觉得它存在的效力也快消失了,他不得不换了几个角度,才从透明模糊的玻璃窗上,再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虚幻的影子。


于是他沉默又犹豫地,在王的宝库里挑了最浅最快的问题:


“你……”


——我不是。


 


时间便在一瞬间砸碎了,风开始吹动他的头发,千万的雨水又沿着灰色的天空虚浮而下,吉尔伽美什头也没回的就沿着长长地商店街走开了,雨水里他听见令任何麻木的心都要碎裂的曾经的笑声,那是从他记忆里发出来的,时间赐予他的巨大毒药和刑讯逼供。


玻璃窗越来越远,走过街角转弯的时候,彻底不见了。


连一瞬间都不是,那就不必要无聊地再去看这低俗恶心的世间。


 


坐在家庭餐厅里的高中生发出了糟透了的哀嚎,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异物正中在了他刚端上了的汉堡肉里,胡椒的热汁飞溅了他一身,远处惊慌跑来的服务生尖叫地冲过来,然而他却在此时盯着那石板上的异物骤然震惊。


“为你这张脸吃点高贵的食物吧,杂种。”


卷的厚厚的日元,居然硬的像是黄金一样沉重又耀眼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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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诅咒有效吗?黄金的。”


“闭嘴。”


 


[END]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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贤王,是贤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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